chapter 014 /舊閣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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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014 /舊閣樓
Chapter 014
包裹不大, 謝北闌拆開，最上邊的是一枚翠綠色的扳指。
透綠色。
謝北闌才看一眼，就知道是他之前送給向昭的那枚。
竟是又還給了他。
謝北闌繼續看包裹裏的東西, 有他送的大大小小的禮物，或是首飾，或是鉆石。
最後, 是一張紙條。
“郎才女貌, 百年好合。”
謝北闌嗤笑一聲，勾唇道：“我怎麽不知道......向昭, 你竟是個如此有骨氣的人？”
綠色的扳指被謝北闌重新戴回拇指，剩下的東西, 他放回去，沒動。
謝北闌繼續處理公司事物，又過了半小時, 他看這包裹越看越不得勁，拿起來放在櫃子裏。
“......”
/
謝北闌是在一個月後發現不對勁的。
醫院裏的醫生不再打電話告訴他向昭的動向，謝北闌的生活交際圈也離向昭很遠，基本上不會聽見有關於向昭的消息。
那天是個普通的周二。
謝北闌不知怎的，走到謝氏娛樂公司的樓下，想了想，上樓去。
公司裏的人都在工作，見謝北闌進來，都一一問候。
“謝總好。”
“謝總好。”
謝北闌微微點頭, 繼續往上走。
走到二樓, 他來到曾經向昭上課的教室。
教室裏沒人,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。
謝北闌推開教室的門。
一直有人在用教室，裏面東西很多, 有樂器，還有大大小小的鏡子。
謝北闌低頭，翻開桌上的筆記本。
字不對。
他翻回第一頁，上面寫著“徐甜”。
謝北闌楞住了，永遠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，他詫異。
為何會是......徐甜？
謝北闌這才打量起教室，原本向昭喜歡在教室裏放的戲服沒了，變成了樂器，原本向昭愛放在裏面花裏胡哨的雜物也沒了，幹幹凈凈。
一點兒向昭的痕跡都沒有，就好像她從未存在過。
謝北闌走到向昭原來放戲服的地方，現在是一層櫃子，櫃子裏有好幾本樂譜。
教過向昭的老師從外邊走進來，說：“謝總？您是來看徐甜徐小姐的嗎？”
謝北闌轉頭，說：“不是。”
老師一邊收拾東西，一邊放下心來說：“那就好，徐小姐的課在上午，早上完回去了。”
“向昭呢？”
“您說誰？”
謝北闌看向老師，一字一頓的問：“向昭呢？”
老師晃了晃神，過了幾秒鐘，如夢初醒道：“向小姐？她不是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嗎？”
“誰說的？”
老師：“一個月前向小姐的微博發的，她現在要養病，所以暫時退出娛樂圈。”
“而且，向小姐也告訴我了，她現在不能來我這裏上課，她感到很遺憾。”
“謝總，向小姐沒告訴您嗎？”
沒有，謝北闌在心裏回答。
老師自知失言，又找補道：“忘了您和徐小姐已經準備訂婚了，抱歉，這些事向小姐肯定告訴您了，你們關系曾經那麽好。”
“不過現在重要的肯定是徐小姐。”
謝北闌食指和拇指互相摩挲，眼裏晦暗不明。
連一個普通老師都知道的事，他居然不知道。
還是有關於向昭的事。
謝北闌問：“向昭的東西呢？她帶走了嗎？”
“向小姐說她不稀罕這些東西了，我原本想要留著，但徐小姐說，向小姐不算謝氏的人，東西留在謝氏不合規矩，都給扔了。”
“都...扔了？”
老師：“應該是，就算有剩的，也在雜物間。”
謝北闌沈默片刻，說：“好。”
“唉，向小姐其實很努力，已經看到她有些開竅了，就這樣放棄，實在太可惜。”老師說：“謝總有機會和向小姐說道說道吧，您算她老板，她總會聽的。”
“我現在聯系不上她，不然我就自己說了。謝總定然是能聯系上她的......”
謝北闌的表情算不上好，有幾分落寞。
他說：“......好。”
告別了老師，謝北闌來到雜物間前，他手放上去，又收回。
不知是不敢，還是不願意，謝北闌在原地站了半晌，沒開門。
/
七月，海城。
海城的夏天很熱，太陽高高掛在天上，陽光很毒。
向昭只穿了吊帶熱褲，趴在瑜伽墊上看電視。
天氣太熱了，開了空調，向昭腦袋還是在不停冒汗，額頭上的碎發被打濕，一縷一縷的落在旁邊。
向昭擡眼，看見陽臺的門沒關。
難怪這麽熱，空調都不起作用。
她走上陽臺，要關窗，樓下卻傳來聲音。
“向昭，向昭！！”
向昭往下看，顧躍一個大小夥子，站在樓下和個傻子似的，雙手提了不少東西，一直在叫她。
“向昭，向昭！！”
向昭還沒來得及答應，顧躍又開始叫嚷。她捂住耳朵，伸出頭去。
“你幹嘛呀，叫這麽大聲！”
顧躍把手上的東西提起來給向昭看，說：“我帶了你喜歡的水果和零食，你快下來。這麽久沒見，想我沒？”
向昭有點煩他，說：“你不會把你媽一起招來了吧？我可不想見她。”
顧躍搖頭，“沒，我背著她出來的，不然我哪敢來找你。”
“行，那你先等著。”
向昭給身上塗了一層防曬霜，戴了墨鏡和遮陽帽，慢悠悠的從樓上下去。
樓下向玉建了一個小亭子，專門用來平時在外邊遮陽，向昭帶顧躍走過去。
才剛坐下，顧躍就問：“向阿姨呢？”
向昭喝了一口水，說：“和容媽一起去買菜了。”
說到這兒，向昭漏出一絲苦笑。向玉最近迷上了烹飪，最愛的就是按照食譜做各種食物。
然而！向玉壓根沒有做飯天賦，不管是如何正常的食譜，只要是向玉做，結果都會變得很奇怪。
向昭只嘗過一次，就再也不想試第二次了。
顧躍不知道，倒是興致勃勃，說：“真想試試向阿姨的手藝。”
向昭：“得了吧，你背著你媽來的，不早點回去，誰知道她會不會來鬧。”
顧躍的媽媽是典型的中國式家長，太子媽，顧躍就是那個太子。
他媽媽堅信，除了她，誰都有可能阻擋顧躍的人生。向月太優秀，會掩蓋住顧躍的光芒，不適合和顧躍做朋友。而向昭又太過平庸，長得太漂亮，會影響顧躍的心智，不適合和顧躍做朋友。
每次顧躍只要同姐妹兩說話，他媽就會暗戳戳的在樓上觀望。
過了幾刻鐘，就會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大喊顧躍的名字，一直到幾人分開。
顧躍：“我媽去國外了，暫時管不了我。”
向昭：“難怪這麽自由。”
說到這兒，兩人又陷入安靜。
過了會兒，顧躍終於說出來意。
“向昭，你還記得嗎？其實我們有婚約......”
向昭記得，婚約是向家長輩和顧家長輩一起定下來的，後來向家落敗，顧躍的媽媽找上門來，說婚約作廢。
顧躍繼續說：“我爸爸回來了，我和他說，想履行婚約。”
向昭打斷顧躍：“你知道我的過去。”
在無數個日夜裏，她和謝北闌抵足而眠，翻雲覆雨。
顧躍說：“我，我不在乎，我還是很喜歡你。”
“我看見你在微博說，你和謝總分手了，所以我就來了。我想著，我雖然比不上謝總，但應當還是有一爭之力的。”
“向昭，考慮考慮我，行嗎？”
桌上的茶泡好了，向昭拿起茶壺，往杯子裏倒茶，恍然間，茶水溢出來。
“......”
/
謝氏大樓。
周助理站在謝北闌面前，謝北闌翻看合同，看完了之後，把合同遞給周助理。
“按照上面的要求，把合同給向昭。”
“告訴她，她的合同與徐甜的一樣。只要她回來，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周助理接過合同，問：“若是她不願意呢？”
謝北闌胸有成竹，“她不會不同意的。”
想了想，他又說：“若是向昭不願意，合同裏的條件都可以改。”
周助理點頭，出門。
謝北闌坐在座椅上，心裏又想起了向昭。
他最近總是想起向昭。
或許是因為向昭走的太急太快，以至於他還沒習慣，沒有向昭的日子。
只要她回來，他想。
......
與此同時，周助理打電話給向昭。
“向小姐，我想請問您關於合同的意向。”
向昭那邊，茶水飛濺，向昭站起身，把茶壺放在桌上，借周助理的電話，避開顧躍前來攙扶的手。
“什麽合同？”
顧躍站在向昭身前，電話那邊的周助理還在說話。
“謝總說，只要你肯回來，待遇都和徐甜的一樣，他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向昭左手握拳，閉上眼睛，又慢慢放開。
在她身後，顧躍呼吸驟停。
周助理手拿合同，也是同樣的緊張。
在兩人的各懷心思下，向昭說：“我已經退圈了，這份合同對於我而言，沒什麽意義了。”
顧躍松口氣，掩飾性的喝茶。
周助理緊接著說：“向小姐，要是有哪裏不願意的，條件都可以改，只要你回來......”
向昭：“我說，沒有意義。”
周助理還想說什麽，電話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身後謝北闌拿走。
“向昭，你想清楚了？”
向昭往後走，帶動身後的椅子，倒下去磕在桌上，杯盞破碎。
上好的白瓷掉在地上，聲音清脆。
“我想好了，我們結束了，謝總。”
謝北闌眉心微動，聽見那方有人說話。
“向昭，我說的你考慮清楚了嗎？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”
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向昭，是誰？”
向昭忍住掛斷電話的沖動，說：“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謝北闌額頭的青筋凸顯出來，他深吸一口氣，掛斷電話。
周助理接過電話，只聽見謝北闌說：“不用再管向昭了。”
另一邊，向昭的手機落在地上，和白瓷片掉在一起，顧躍低下身要去撿。
向昭也反射性的伸手，瓷片割破皮膚，鮮血從食指冒出。
一滴滴落在白瓷片上。
向昭怔怔的看住手指上的傷口，突然說：“沒必要了。”
“碎了的東西，是拼不起來的。”
顧躍停住，“嗯”一聲，又問她：“向昭，你和謝總？”
向昭擡眼，“我和謝北闌，沒有以後。”
顧躍松口氣，繼續之前的話題。
“那，我可以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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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0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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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又還給了他。
謝北闌繼續看包裹裏的東西, 有他送的大大小小的禮物，或是首飾，或是鉆石。
最後, 是一張紙條。
“郎才女貌, 百年好合。”
謝北闌嗤笑一聲，勾唇道：“我怎麽不知道......向昭, 你竟是個如此有骨氣的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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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北闌繼續處理公司事物，又過了半小時, 他看這包裹越看越不得勁，拿起來放在櫃子裏。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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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個普通的周二。
謝北闌不知怎的，走到謝氏娛樂公司的樓下，想了想，上樓去。
公司裏的人都在工作，見謝北闌進來，都一一問候。
“謝總好。”
“謝總好。”
謝北闌微微點頭, 繼續往上走。
走到二樓, 他來到曾經向昭上課的教室。
教室裏沒人,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。
謝北闌推開教室的門。
一直有人在用教室，裏面東西很多, 有樂器，還有大大小小的鏡子。
謝北闌低頭，翻開桌上的筆記本。
字不對。
他翻回第一頁，上面寫著“徐甜”。
謝北闌楞住了，永遠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，他詫異。
為何會是......徐甜？
謝北闌這才打量起教室，原本向昭喜歡在教室裏放的戲服沒了，變成了樂器，原本向昭愛放在裏面花裏胡哨的雜物也沒了，幹幹凈凈。
一點兒向昭的痕跡都沒有，就好像她從未存在過。
謝北闌走到向昭原來放戲服的地方，現在是一層櫃子，櫃子裏有好幾本樂譜。
教過向昭的老師從外邊走進來，說：“謝總？您是來看徐甜徐小姐的嗎？”
謝北闌轉頭，說：“不是。”
老師一邊收拾東西，一邊放下心來說：“那就好，徐小姐的課在上午，早上完回去了。”
“向昭呢？”
“您說誰？”
謝北闌看向老師，一字一頓的問：“向昭呢？”
老師晃了晃神，過了幾秒鐘，如夢初醒道：“向小姐？她不是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嗎？”
“誰說的？”
老師：“一個月前向小姐的微博發的，她現在要養病，所以暫時退出娛樂圈。”
“而且，向小姐也告訴我了，她現在不能來我這裏上課，她感到很遺憾。”
“謝總，向小姐沒告訴您嗎？”
沒有，謝北闌在心裏回答。
老師自知失言，又找補道：“忘了您和徐小姐已經準備訂婚了，抱歉，這些事向小姐肯定告訴您了，你們關系曾經那麽好。”
“不過現在重要的肯定是徐小姐。”
謝北闌食指和拇指互相摩挲，眼裏晦暗不明。
連一個普通老師都知道的事，他居然不知道。
還是有關於向昭的事。
謝北闌問：“向昭的東西呢？她帶走了嗎？”
“向小姐說她不稀罕這些東西了，我原本想要留著，但徐小姐說，向小姐不算謝氏的人，東西留在謝氏不合規矩，都給扔了。”
“都...扔了？”
老師：“應該是，就算有剩的，也在雜物間。”
謝北闌沈默片刻，說：“好。”
“唉，向小姐其實很努力，已經看到她有些開竅了，就這樣放棄，實在太可惜。”老師說：“謝總有機會和向小姐說道說道吧，您算她老板，她總會聽的。”
“我現在聯系不上她，不然我就自己說了。謝總定然是能聯系上她的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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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：“......好。”
告別了老師，謝北闌來到雜物間前，他手放上去，又收回。
不知是不敢，還是不願意，謝北闌在原地站了半晌，沒開門。
/
七月，海城。
海城的夏天很熱，太陽高高掛在天上，陽光很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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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太熱了，開了空調，向昭腦袋還是在不停冒汗，額頭上的碎發被打濕，一縷一縷的落在旁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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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昭，向昭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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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昭，向昭！！”
向昭還沒來得及答應，顧躍又開始叫嚷。她捂住耳朵，伸出頭去。
“你幹嘛呀，叫這麽大聲！”
顧躍把手上的東西提起來給向昭看，說：“我帶了你喜歡的水果和零食，你快下來。這麽久沒見，想我沒？”
向昭有點煩他，說：“你不會把你媽一起招來了吧？我可不想見她。”
顧躍搖頭，“沒，我背著她出來的，不然我哪敢來找你。”
“行，那你先等著。”
向昭給身上塗了一層防曬霜，戴了墨鏡和遮陽帽，慢悠悠的從樓上下去。
樓下向玉建了一個小亭子，專門用來平時在外邊遮陽，向昭帶顧躍走過去。
才剛坐下，顧躍就問：“向阿姨呢？”
向昭喝了一口水，說：“和容媽一起去買菜了。”
說到這兒，向昭漏出一絲苦笑。向玉最近迷上了烹飪，最愛的就是按照食譜做各種食物。
然而！向玉壓根沒有做飯天賦，不管是如何正常的食譜，只要是向玉做，結果都會變得很奇怪。
向昭只嘗過一次，就再也不想試第二次了。
顧躍不知道，倒是興致勃勃，說：“真想試試向阿姨的手藝。”
向昭：“得了吧，你背著你媽來的，不早點回去，誰知道她會不會來鬧。”
顧躍的媽媽是典型的中國式家長，太子媽，顧躍就是那個太子。
他媽媽堅信，除了她，誰都有可能阻擋顧躍的人生。向月太優秀，會掩蓋住顧躍的光芒，不適合和顧躍做朋友。而向昭又太過平庸，長得太漂亮，會影響顧躍的心智，不適合和顧躍做朋友。
每次顧躍只要同姐妹兩說話，他媽就會暗戳戳的在樓上觀望。
過了幾刻鐘，就會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大喊顧躍的名字，一直到幾人分開。
顧躍：“我媽去國外了，暫時管不了我。”
向昭：“難怪這麽自由。”
說到這兒，兩人又陷入安靜。
過了會兒，顧躍終於說出來意。
“向昭，你還記得嗎？其實我們有婚約......”
向昭記得，婚約是向家長輩和顧家長輩一起定下來的，後來向家落敗，顧躍的媽媽找上門來，說婚約作廢。
顧躍繼續說：“我爸爸回來了，我和他說，想履行婚約。”
向昭打斷顧躍：“你知道我的過去。”
在無數個日夜裏，她和謝北闌抵足而眠，翻雲覆雨。
顧躍說：“我，我不在乎，我還是很喜歡你。”
“我看見你在微博說，你和謝總分手了，所以我就來了。我想著，我雖然比不上謝總，但應當還是有一爭之力的。”
“向昭，考慮考慮我，行嗎？”
桌上的茶泡好了，向昭拿起茶壺，往杯子裏倒茶，恍然間，茶水溢出來。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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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氏大樓。
周助理站在謝北闌面前，謝北闌翻看合同，看完了之後，把合同遞給周助理。
“按照上面的要求，把合同給向昭。”
“告訴她，她的合同與徐甜的一樣。只要她回來，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周助理接過合同，問：“若是她不願意呢？”
謝北闌胸有成竹，“她不會不同意的。”
想了想，他又說：“若是向昭不願意，合同裏的條件都可以改。”
周助理點頭，出門。
謝北闌坐在座椅上，心裏又想起了向昭。
他最近總是想起向昭。
或許是因為向昭走的太急太快，以至於他還沒習慣，沒有向昭的日子。
只要她回來，他想。
......
與此同時，周助理打電話給向昭。
“向小姐，我想請問您關於合同的意向。”
向昭那邊，茶水飛濺，向昭站起身，把茶壺放在桌上，借周助理的電話，避開顧躍前來攙扶的手。
“什麽合同？”
顧躍站在向昭身前，電話那邊的周助理還在說話。
“謝總說，只要你肯回來，待遇都和徐甜的一樣，他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向昭左手握拳，閉上眼睛，又慢慢放開。
在她身後，顧躍呼吸驟停。
周助理手拿合同，也是同樣的緊張。
在兩人的各懷心思下，向昭說：“我已經退圈了，這份合同對於我而言，沒什麽意義了。”
顧躍松口氣，掩飾性的喝茶。
周助理緊接著說：“向小姐，要是有哪裏不願意的，條件都可以改，只要你回來......”
向昭：“我說，沒有意義。”
周助理還想說什麽，電話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身後謝北闌拿走。
“向昭，你想清楚了？”
向昭往後走，帶動身後的椅子，倒下去磕在桌上，杯盞破碎。
上好的白瓷掉在地上，聲音清脆。
“我想好了，我們結束了，謝總。”
謝北闌眉心微動，聽見那方有人說話。
“向昭，我說的你考慮清楚了嗎？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”
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向昭，是誰？”
向昭忍住掛斷電話的沖動，說：“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謝北闌額頭的青筋凸顯出來，他深吸一口氣，掛斷電話。
周助理接過電話，只聽見謝北闌說：“不用再管向昭了。”
另一邊，向昭的手機落在地上，和白瓷片掉在一起，顧躍低下身要去撿。
向昭也反射性的伸手，瓷片割破皮膚，鮮血從食指冒出。
一滴滴落在白瓷片上。
向昭怔怔的看住手指上的傷口，突然說：“沒必要了。”
“碎了的東西，是拼不起來的。”
顧躍停住，“嗯”一聲，又問她：“向昭，你和謝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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